木秀於林,風必摧之是什麼意思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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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思是:秀:出衆;摧:毀壞。林中最高的樹必定先遭到大風的摧毀。比喻最出色的事物容易招致非議

木秀於林,風必摧之是什麼意思?

成語名字:木秀於林,風必摧之

成語發音:mù xiù yú lín,fēng bì cuī zhī

成語解釋:秀:出衆;摧:毀壞。林中最高的樹必定先遭到大風的摧毀。比喻最出色的事物容易招致非議

成語出處:三國·魏·李康《運命論》:“故木秀於林,風必摧之;堆出於岸,流必湍之;行高於人,衆必非之。”

成語繁體:木秀於林林風必摧之

感情色彩:中性成語

成語用法:作賓語、定語、分句;用於書面語

成語結構:複句式成語

產生年代:古代成語

近義詞: 槍打出頭鳥 查看更多木秀於林,風必摧之的近義詞>>

成語例句:凌力《少年天子》第二章:“在他們那行,難得有他這麼幹淨的。木秀於林,風必摧之。他日後的路正難走呢!”



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意思

木秀於林,風必摧之的意思:高出森林的大樹總是要被大風先吹到。比喻才能或品行出衆的人,容易受到嫉妒、指責。該句出自出自三國時魏國文學家李康的《運命論》,此文是一篇亦駢亦散的論說文,主要探討國家治亂與士人出處間的關係。

《運命論》原文

夫治亂,運也窮達,命也貴賤,時也。故運之將隆,必生聖明之君。聖明之君,必有忠賢之臣。其所以相遇也,不求而自合其所以相親也,不介而自親。唱之而必和,謀之而必從,道德玄同,曲折合符,得失不能疑其志,讒構不能離其交,然後得成功也。其所以得然者,豈徒人事哉?授之者天也,告之者神也,成之者運也。

夫黃河清而聖人生,里社鳴而聖人出,羣龍見而聖人用。故伊尹,有莘氏之媵臣也,而阿衡於商。太公,渭濱之賤老也,而尚父於周。百里奚在虞而虞亡,在秦而秦霸,非不才於虞而才於秦也。張良受黃石之符,誦三略之說,以遊於羣雄,其言也,如以水投石,莫之受也及其遭漢祖,其言也,如以石投水,莫之逆也。

非張良之拙說於陳項,而巧言於沛公也。然則張良之言一也,不識其所以合離?合離之由,神明之道也。故彼四賢者,名載於籙圖,事應乎天人,其可格之賢愚哉?孔子曰:“清明在躬,氣志如神。嗜慾將至,有開必先。天降時雨,山川出雲。”詩云:“惟嶽降神,生甫及申惟申及甫,惟周之翰。”運命之謂也。

豈惟興主,亂亡者亦如之焉。幽王之惑褒女也,祅始於夏庭。曹伯陽之獲公孫強也,徵發於社宮。叔孫豹之暱豎牛也,禍成於庚宗。吉凶成敗,各以數至。鹹皆不求而自合,不介而自親矣。昔者,聖人受命河洛曰:以文命者,七九而衰以武興者,六八而謀。及成王定鼎於郟鄏,卜世三十,卜年七百,天所命也。

故自幽厲之間,周道大壞,二霸之後,禮樂陵遲。文薄之弊,漸於靈景辯詐之僞,成於七國。酷烈之極,積於亡秦文章之貴,棄於漢祖。雖仲尼至聖,顏冉大賢,揖讓於規矩之內,誾誾於洙、泗之上,不能遏其端孟軻、孫卿體二希聖,從容正道,不能維其末,天下卒至於溺而不可援。

夫以仲尼之才也,而器不周於魯衛以仲尼之辯也,而言不行於定哀以仲尼之謙也,而見忌於子西以仲尼之仁也,而取仇於桓魋以仲尼之智也,而屈厄於陳蔡以仲尼之行也,而招毀於叔孫。

夫道足以濟天下,而不得貴於人言足以經萬世,而不見信於時行足以應神明,而不能彌綸於俗應聘七十國,而不一獲其主驅驟於蠻夏之域,屈辱於公卿之門,其不遇也如此。及其孫子思,希聖備體,而未之至,封己養高,勢動人主。

其所遊歷諸侯,莫不結駟而造門雖造門猶有不得賓者焉。其徒子夏,升堂而未入於室者也。退老於家,魏文候師之,西河之人肅然歸德,比之於夫子而莫敢間其言。故曰:治亂,運也窮達,命也貴賤,時也。而後之君子,區區於一主,嘆息於一朝。屈原以之沈湘,賈誼以之發憤,不亦過乎!

然則聖人所以爲聖者,蓋在乎樂天知命矣。故遇之而不怨,居之而不疑也。其身可抑,而道不可屈其位可排,而名不可奪。譬如水也,通之斯爲川焉,塞之斯爲淵焉,升之於雲則雨施,沈之於地則土潤。體清以洗物,不亂於濁受濁以濟物,不傷於清。是以聖人處窮達如一也。

夫忠直之迕於主,獨立之負於俗,理勢然也。故木秀於林,風必摧之堆出於岸,流必湍之行高於人,衆必非之。前監不遠,覆車繼軌。然而志士仁人,猶蹈之而弗悔,操之而弗失,何哉?將以遂志而成名也。求遂其志,而冒風波於險塗求成其名,而歷謗議於當時。彼所以處之,蓋有算矣。

子夏曰:“死生有命,富貴在天”故道之將行也,命之將貴也,則伊尹呂尚之興於商周,百里子房之用於秦漢,不求而自得,不徼而自遇矣。道之將廢也,命之將賤也,豈獨君子恥之而弗爲乎?蓋亦知爲之而弗得矣。

凡希世苟合之士,蘧蒢戚施之人,俛仰尊貴之顏,逶迤勢利之間,意無是非,贊之如流言無可否,應之如響。以窺看爲精神,以向背爲變通。勢之所集,從之如歸市勢之所去,棄之如脫遺。其言曰:名與身孰親也?得與失孰賢也?榮與辱孰珍也?故遂絜其衣服,矜其車徒,冒其貨賄,淫其聲色,脈脈然自以爲得矣。

蓋見龍逢、比干之亡其身,而不惟飛廉、惡來之滅其族也。蓋知伍子胥之屬鏤於吳,而不戒費無忌之誅夷於楚也。蓋譏汲黯之白首於主爵,而不懲張湯牛車之禍也。蓋笑蕭望之跋躓於前,而不懼石顯之絞縊於後也。故夫達者之筭也,亦各有盡矣。

曰:凡人之所以奔競於富貴,何爲者哉?若夫立德必須貴乎?則幽厲之爲天子,不如仲尼之爲陪臣也。必須勢乎?則王莽、董賢之爲三公,不如楊雄、仲舒之闃其門也。必須富乎?則齊景之千駟,不如顏回、原憲之約其身也。

其爲實乎?則執杓而飲河者,不過滿腹棄室而灑雨者,不過濡身過此以往,弗能受也。其爲名乎?則善惡書於史冊,譭譽流於千載賞罰懸於天道,吉凶灼乎鬼神,固可畏也。將以娛耳目、樂心意乎?譬命駕而遊五都之市,則天下之貨畢陳矣。褰裳而涉汶陽之丘,則天下之稼如雲矣。

椎紒而守敖庾、海陵之倉,則山坻之積在前矣。扱衽而登鐘山、藍田之上,則夜光璵璠之珍可觀矣。夫如是也,爲物甚衆,爲己甚寡,不愛其身,而嗇其神。風驚塵起,散而不止。六疾待其前,五刑隨其後。利害生其左,攻奪出其右,而自以爲見身名之親疏,分榮辱之客主哉。

天地之大德曰生,聖人之大寶曰位,何以守位曰仁,何以正人曰義。故古之王者,蓋以一人治天下,不以天下奉一人也。古之仕者,蓋以官行其義,不以利冒其官也。古之君子,蓋恥得之而弗能治也,不恥能治而弗得也。原乎天人之性,核乎邪正之分,權乎禍福之門,終乎榮辱之算,其昭然矣。

故君子舍彼取此。若夫出處不違其時,默語不失其人,天動星迴而辰極猶居其所,璣旋輪轉,而衡軸猶執其中,既明且哲,以保其身,貽厥孫謀,以燕翼子者,昔吾先友,嘗從事於斯矣。

《運命論》註釋

1、治:政治清明,即治世。

2、亂:亂世。

3、運:國運。

4、窮達:困窘與顯達。

5、貴:地位顯赫。

6、賤:貧賤。

7、時:時機,機會。

8、自合:自然在一起。

9、相親:相互親近。

10、介:介紹。

11、玄同:默契。

12、合符:義同“玄同”。

13、告:覺,使之覺悟。

14、迕(wǔ):犯。

15、主:君主。

16、獨立:不依賴別人而自立。

17、負:揹負。

18、秀:出衆,突出。

19、摧:摧殘。

20、堆:土墩。

21、湍:急流之水。

22、行:品行。

23、非:非議。

《運命論》譯文

治亂,是由命運決定的窮達,是由天命決定的貴賤,是由時機決定的。所以命運將要隆盛的時候,必定產生聖明的君主有了聖明的君主,必定會有忠賢的臣子。他們彼此的相遇,不是互相訪求而是自然地走到一塊來的他們彼此的相親,不是有人介紹而是自然地親密起來的。

一人吟唱而另一人必定應和,一人謀畫而另一人必定聽從。彼此道德混同齊一,輾轉相合有如符契。無論得失都不會懷疑彼此的志向,讒言挑撥也不能離間他們之間的交情,這樣然後才取得了君臣之道的成功。他們能夠取得這樣的成功,哪裏僅僅是人爲的呢?給予的是天,告知的是神,玉成的是命運啊。

黃河水清就有聖人誕生,神祠鳴響就有聖人出現,羣龍出現就有聖人君臨天下。所以伊尹,原是有莘氏陪嫁的奴隸,卻輔佐商湯做了阿衡太公,原是在渭水邊上釣魚的微賤老人,卻輔佐周朝做了尚父。百里奚在虞國而虞國滅亡了,到秦國後秦國卻成了霸主,不是百里奚在虞國沒有才能而到秦國後就有才能了。

張良接受黃石公授與的兵書,誦讀記載了三略學問的書籍,然後用所掌握的學問遊說羣雄,他說的話,卻像用水潑向石頭一樣,沒有一個人接受。等到他碰上漢高祖,他說的話,就像將石頭投向水中一樣,沒有一次受到抗拒。不是張良在勸說陳涉、項梁時就笨口拙舌,而在勸說沛公時就能說會道。

那麼張良說話的技巧前後是一樣的,有人不明白前後結果不同的原因是由於不明白君臣所以合離的道理,君臣合離的原因,就像神明之道一樣。所以前面提到的四位賢人,姓名被史籍記載,事蹟應乎天事合於人心,這哪能用賢明愚昧來加以量度呢!

孔子說:“聖人清明在身,氣度志向如神。君臨天下的慾望將要來到的時候,神靈在爲之開路的同時必先爲之預備好輔佐的賢臣。就像天將降落及時雨時,山川爲之出雲一樣。”《詩經》說:“中嶽嵩山降下神靈,生下了呂侯和申伯。就是呂侯和申伯,輔佐周朝成了中堅。”這裏說的就都是命運啊。

豈只是振興主人的人,導致亂亡的人也是這樣。周幽王被褒姒惑亂,其反常怪異開始出現在夏朝宮庭曹伯陽得到公孫強,跡象最初出現在社宮叔孫豹寵信豎牛禍亂在庚宗時就已造成。吉凶成敗,各按命運所安排的到來,都是不用尋求而自己就走到了一塊,不用媒介而自己就親密了。

以前聖人受命於河圖洛書,說:以文德受命的人,七世九世後就要衰微以武功興起的人,六世八世後就要重新謀畫振興之策。到成王將九鼎固定在郟鄏,占卜的結果是傳世三十代,享國七百年,這是上天所命令的。

所以在幽王、厲王之間,周王朝的治國之道就大大敗壞齊桓、晉文二霸之後,禮樂就衰落下來文德浮薄的弊病,漸漸地在靈王、景王時產生巧辯欺詐的風氣,在七國時形成極端的殘暴,累積於終於滅亡的秦朝看重文章風尚,在漢高祖劉邦時被拋棄。

即使是仲尼這樣道德最高尚的人,即使是顏回,冉有這樣的大賢,以禮法爲準繩大力推行文德,在洙水、泗水之間和顏悅色地教學,也不能阻止浮薄風氣的產生孟軻、孫卿,那樣效法顏、回冉有和仰慕至聖孔子,從容奉行正道,也不能在末世發揮應有的維繫作用。天下終於發展到大道沉溺的地步,而無法再加以援救。

像仲尼這樣有才能的人,其才能卻不合於魯國、衛國的需要像仲尼這樣有口才的人,其言在魯定公、魯哀公那裏卻得不到施行像仲尼這樣謙遜的人,卻被子西所妒忌像仲尼這樣仁愛的人,卻同桓魋結下了仇恨像仲尼這樣有智慧的人,卻在陳國、蔡國受到了委屈困厄像仲尼這樣有德行的人,卻從叔孫武叔那裏招來了讒毀。

其思想足以救助天下,卻不能比別人更尊貴一些言論主張足以治理萬世,卻不被當時的國君信用德行足以應合神明,卻不能在世俗間得到推廣。先後應聘於七十個國家,卻沒有碰上一個合適的君主。在各國之間到處急奔,在公卿之門遭受屈辱,仲尼就是這樣得不到君主的賞識。到了他的孫子子思,仰慕先聖之道、具備先聖長處但還沒有達到完美的地步,卻厚遇自己培養高名,其聲勢傾動了國君。

他所遊歷過的諸侯國,沒有哪一個諸侯不駕着四馬大車登門拜訪即使是登門拜訪的人,也還有不能坐上賓客位置的。仲尼的弟子子夏,是一個登上了正廳但還沒有進入內室的人。隱退告老在家,魏文侯拜他爲師,西河地區的人們,恭恭敬敬地向其德行歸附,把他同夫子相提並論,而沒有一個人敢對他的言論妄加非議。

所以說:治亂,是由命運決定的窮達,是由天命決定的貴賤,是由時機決定的。而後來的君子,固守着一個國君,嘆息於一個朝廷,屈原因此而自沉湘水,賈誼因此而悲哀發憤,不是太過分了嗎?

如此說來聖人之所以成爲聖人,就在於他們能夠安於天命而自得其樂了。所以他們遇到困厄時並不生怨,居於高位時並不生疑。其身可以受到壓抑,而其思想卻不能受到損害其地位可以受到排擠,而其名譽卻不能夠丟失。就像水,疏通它就成了江河,堵塞它就成深淵。升到雲上去就變成雨下落,沉到地下去就使土潤澤。本體清純用之洗滌萬物,不會被污濁淆亂在受到污濁包圍的情形下救助萬物,其清純不會受到損傷。所以聖人身處困厄和顯達就像沒有區別一樣。

忠直的言行觸犯君主,獨立的操守不合世俗,事理之勢就是如此。所以樹木高出樹林,風肯定會把它吹斷土堆突出河岸,急流肯定會把它沖掉德行高於衆人,衆人肯定會對他進行誹謗。前車之鑑不遠,後來的車也繼續翻覆在前車翻覆的路上。然而志士仁人,還要踏着忠直之路進行而不後悔,還要堅持獨立的操守而不肯失掉,這是爲什麼呢?目的是要以此實現自己的志向,成就自己的聲名。

爲求得自己志向的實現,而在險惡的仕途上經受着風波爲求得自己聲名的成功,而經受着時人的誹謗議論。他們之所以身處這樣的境地,是有着自己的考慮的。

子夏說:“死生是由命定的,富貴是由天安排的。”所以思想將要得到推行的時候,生命將要顯貴起來的時候,就像伊尹、呂尚在商代周代興起,百里奚、張子房在秦國漢朝被任用,是不用追求而自然就會得到,不用追求而自然就能遇上的。而思想將要廢棄不用的時候,生命將要微賤的時候,難道只是君子爲之感到羞恥而不肯有所作爲嗎?也是因爲他們知道即使幹也是不會有什麼收穫的。

凡苟且迎合世俗之士,喜歡諂諛獻媚之人,按照貴人的臉色俯仰行事,在勢利之間曲折前行。貴人的意見不管對與不對,讚美之聲都像水流淌貴人的言論不管可行與否,應對之言都如響之應聲。以窺看盛衰作爲精神,以或向或背算作變通。

權勢集於某人時,前往追隨就像趕集一樣踊躍某人失去權勢時,背棄而去就像脫鞋仍掉。他們有話說:“聲名和生命哪一個更親切?獲得和喪失哪一個更有利?榮耀和屈辱哪一個更重要?”所以便鮮潔其衣服穿戴,誇耀其車馬侍從,貪求其金玉布帛,沉溺其音樂美色,左顧右盼自以爲是得到好處了。只看見龍逢、比干失去了生命,而不想想飛廉、惡來也被滅掉了家族。

只知道伍子胥在吳國被迫用屬鏤劍自刎,而不警戒費無忌在楚國也被誅滅。只譏笑汲黯做主爵都尉直到白頭,而不警戒張湯後來遇到了以牛車安葬的災禍。只笑話蕭望之被迫自殺受挫於前,而不害怕石顯被免官自縊於後。所以這些通達知命者的謀慮,各人都是沒有留下餘地的。

那麼要問:大凡人們之所以奔走競爭富貴,是爲了什麼呢?樹立聖人之德必須尊貴嗎?那麼周幽王、周厲王之爲天子,不如仲尼之爲陪臣。必須權勢嗎?那麼王莽、董賢之爲三公,不如揚雄、董仲舒門庭冷清。必須富有嗎?那麼齊景公擁有四千匹馬,不如顏回、原憲檢束其身。

是爲財物嗎?那麼拿着勺到河邊飲水的人,不過飲個滿腹,離開屋子到外面淋雨的人,不過淋溼身子,超過了這個需要的河水雨水,是無法再接受的。是爲名聲嗎?那麼善惡記載在史冊上,詆譭讚譽流傳千年,賞罰由天神的意志所支配,吉凶對於鬼神最明白,這本來就是可怕的。

將要以此來愉悅耳目快樂心意嗎?譬如命御者駕車遊覽五都的人,就可以看到天下的貨物全都陳列在那裏了提着衣裳登上汶陽的山丘,就可以看到天下的莊稼像雲彩一樣多了挽着椎髻的士兵守衛敖庾、海陵兩座糧倉,就可以看到小山一樣的糧食堆積在眼前了插上衣襟登上鐘山和藍田,夜光、璵璠的珍貴就可以看到了。

像這樣,東西特別的多,而歸自己所有的又特別的少不愛惜自己的品節,卻愛惜自己的精神大風驟起塵埃飛昇,塵埃飄散卻不停止六種疾病等在前面,五種刑法跟在後面利害產生在左面,攻奪出現在右面卻還自以爲看清了生命和聲名的親疏,分清了榮耀和屈辱的主客呢!

天地的大德叫生長萬物,聖人的大寶叫地位。用什麼來守住地位叫做仁,用什麼來端正人心叫做義。所以古代做王的人,只用他一個人來治理天下,不是用天下來奉養他一個人古代做官的人,是利用官位施行他的義,不是因爲利祿貪求他的官位。

古代的君子,羞愧得到了官位卻不能進行治理,不羞愧能夠進行治理卻沒有得到官位。探究天和人的本性,考查邪和正的分別,權衡禍與福的門徑,最終得出關於榮與辱的謀慮,其區別十分顯然,所以君子要舍彼而取此。至於出來做官和在家隱處要不違其時,靜默和說話要不失其人。

天體轉動衆星運轉,而北極星仍停留在老地方璇璣像車輪一樣不停轉動,而衡星像車軸一樣仍居中執掌。既明白事理又知識淵博,以保全自己的節操,將這長遠的謀慮留傳下去,以安定保護好子孫,以前我祖先的朋友便曾這樣做了。

《運命論》賞析

此文是一篇亦駢亦散的論說文,主要探討國家治亂與士人出處間的關係。文章先用史實論證“治亂,運也窮達,命也貴賤,時也”的觀點,然後提出“樂天知命”的主張,最後告誡人們應明哲保身。聯繫魏晉時代的社會環境及作者本人的不佳境遇,這些看似消極的觀點實際曲折地表現出作者的人格和骨氣。

全文清新流暢,言簡意明,沒有以往駢文奇字怪詞的堆砌,而排比格的大量使用,又使文章汪洋恣肆,氣勢磅礴。文中“木秀於林,風必摧之”等句,流傳至今,足見其表現力。

《運命論》創作背景

魏晉南北朝是羣雄爭霸、動亂殺伐最激烈的時期,亦是中國歷史上政治最混亂、社會上最痛苦的時代。走馬燈似的改朝換代,人們的命運如同原野上的秋草,枯榮只在瞬息之間,文人的受害,自然首當其衝。魏晉南北朝時期,探討命運的文章特別多,成爲中國思想史上一個頗爲奇特的現象。

文人們越是對命運感到迷茫、畏懼,便越是要上窮碧落下黃泉地探索命運的奧祕。作者生於魏晉之際,有感於國家興衰,君臣遇合之無常,把這一切都委之於運命,發爲此論。

《運命論》作者介紹

李康,字蕭遠,三國魏中山(今河北定縣)人。性耿介,不合流俗。曾作《遊山九吟》(今佚),魏明帝十分欣賞,起用爲尋陽長,後封隉陽侯。原有集二卷,已佚。今存《運命論》,載《文選》。文中竭力宣揚天命論,但文筆流麗,其中“木秀於林,風必摧之堆出於岸,流必湍之行高於衆,人必非之”等句,頗著名。事見《文選》李善注引《集林》。

參考文獻:

1、中國傳媒大學新聞傳播學部.《文史要覽》.北京:中國傳媒大學出版社

2、餘興安.《曾氏雜抄(一)》.北京:崑崙出版社

3、田忠俠.《辭源通考》.福州:福建人民出版社

4、幺建華.《新編英漢·英英·漢英詞典》.北京:中國經濟出版社

5、王洪.《古代散文百科大辭典》(修訂版).北京:學苑出版社

請問一下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什麼意思

1、木秀於林,風必摧之。秀:出衆,突出;摧:摧殘。高出森林的大樹總是要被大風先吹倒。比喻才能或品行出衆的人,容易受到嫉妒、指責。

2、出自三國時魏國文學家·李康的《運命論》:“故木秀於林,風必摧之;堆出於岸,流必湍之;行高於人,衆必非之。前鑑不遠,覆車繼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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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木秀於林,風必摧之”是什麼意思?

“木秀於林,風必摧之”指高出森林的大樹總是要被大風先吹倒。比喻才能或品行出衆的人,容易受到嫉妒、指責。

拼音:mù xiù yú lín fēng bì cuī zhī

出處:三國時魏國文學家·李康的《運命論》:“故木秀於林,風必摧之;堆出於岸,流必湍之;行高於人,衆必非之。前鑑不遠,覆車繼軌。”

釋義:在一片樹林裏要是有哪棵樹長得太高而突出於其它的樹木,大風颳過來必定最容易摧斷這棵突出的樹;如果堆積物高於堤岸,水流來的時候必先沖刷它;行事都比別人高明,衆人必定非議他。前面翻車的例子還不太遠,後邊兒的車一個接一個地順原路翻了下來。

參考資料

百度百科:

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是什麼意思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意思

1、“木秀於林,風必摧之”指高出森林的大樹總是要被大風先吹倒。比喻才能或品行出衆的人,容易受到嫉妒、指責。

2、拼音:mù xiù yú lín fēng bì cuī zhī 。

3、出處:三國時魏國文學家·李康的《運命論》:“故木秀於林,風必摧之;堆出於岸,流必湍之;行高於人,衆必非之。前鑑不遠,覆車繼軌。”

木秀於林 風必摧之 是什麼意思

意思是:樹木高出樹林,風肯定會把它吹斷。

出自三國李康《運命論》,原文選段:

譬如水也,通之斯爲川焉,塞之斯爲淵焉,升之於雲則雨施,沈之於地則土潤。體清以洗物,不亂於濁;受濁以濟物,不傷於清。是以聖人處窮達如一也。夫忠直之迕於主,獨立之負於俗,理勢然也。故木秀於林,風必摧之;堆出於岸,流必湍之;行高於人,衆必非之。

譯文:

就像水,疏通它就成了江河,堵塞它就成深淵。升到雲上去變成雨下落,沉到地下去使土潤澤。本體清純用之洗滌萬物,不會被污濁淆亂;在受到污濁包圍的情形下救助萬物,其清純不會受到損傷。所以聖人身處困厄和顯達就像沒有區別一樣。

忠直的言行觸犯君主,獨立的操守不合世俗,事理之勢就是如此。所以樹木高出樹林,風肯定會把它吹斷;土堆突出河岸,急流肯定會把它沖掉;德行高於衆人,衆人肯定會對他進行誹謗。

擴展資料

創作背景:

魏晉南北朝是羣雄爭霸、動亂殺伐最激烈的時期,亦是中國歷史上政治最混亂、社會上最痛苦的時代。文人的受害,自然首當其衝。

魏晉南北朝時期,探討命運的文章特別多,成爲中國思想史上一個頗爲奇特的現象。作者生於魏晉之際,有感於國家興衰,君臣遇合之無常,把這一切都委之於運命,發爲此論。

主旨賞析:

本文在理論意義上與王充的《逢遇》、《累害》等篇宣傳命定論的命意相同,然統觀全文,實爲慷慨發憤之作。文章處處言命,然主旨卻不在談命,而是借題發揮,抨擊官場、世情的種種醜惡。

這是一篇洋洋灑灑的大文章,內容繁富,思想複雜。文中的一些具體譬喻、分析,似不無可取之處;但總體的立論,卻不無偏頗。

由於作者目睹曹魏政權後期大權旁落在司馬氏家族手中,感慨國家興衰、君臣遇合之無常,又不得其解,於是便把一切都委之於運命,然後提出“樂天知命”的主張,最後告誡人們應明哲保身。

聯繫魏晉時代的社會環境及作者本人的不佳境遇,這些看似消極的觀點實際曲折地表現出作者的人格和骨氣。

參考資料來源:百度百科-運命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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