曉來誰染霜林醉是誰寫的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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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曉來誰染霜林醉”出自元代詩人王實甫的《西廂記·長亭送別》。王實甫,名德信,定興(今定興縣)人。

著有雜劇十四種,現存《西廂記》、《麗春堂》、《破窯記》三種。

曉來誰染霜林醉是誰寫的?

《破窯記》寫劉月娥和呂蒙正悲歡離合的故事,有人懷疑不是王實甫的手筆。另有《販茶船》、《芙蓉亭》二種,各傳有曲文一折。《西廂記》包含豐富的修辭技巧,有人做了統計,全劇運用的積極修辭手法達到三十四種之多,可以說是集我國古代修辭之大成,成爲我國古代戲曲修辭手法運用的理想範本。作者採用古典詩詞情景交融的藝術手法,既吸收了古典詩詞語言的精華,又提煉、融會生動的民間口語,加重文章的斑斕色彩,增強語言的形象性和表現力,使這部作品辭藻紛呈,豔麗典雅。

在博取衆長的基礎上,熔鑄冶煉,形成自身華麗秀美的語言特色。這種特色是形成全劇“花間美人”藝術風格的重要因素,沒有語言上這種五色繽紛的豔麗姿采,“花間美人”就要黯然失色。作者不僅善於熔鍊方言口語入曲,而且更善於熔鍊古典詩詞入曲,甚至把口語和古典詩詞雜糅在一起而絲毫不顯生硬牽強。

俗話說“量體裁衣”,《西廂記》很多地方是“量體借衣”,借用前人的現成語句和意境而不顯“借”的痕跡。當我們讀到“碧雲天,黃花地”,“暖溶溶的玉醅,白泠泠似水,多半是相思淚”等句時,也會很自然地想到范仲淹的名篇《蘇幕遮》:碧雲天,黃葉地。秋色連波,波上寒煙翠。

山映斜陽天接水。芳草無情,更在斜陽外。黯鄉魂,追旅思。

夜夜除非,好夢留人睡。明月樓高休獨倚。酒入愁腸,化作相思淚。而“淋漓襟袖啼紅淚,比司馬青衫更溼”用的是白居易“座中泣下誰最多,江州司馬青衫溼”的典故是無須說的了。

由於原材料都來自詩中的句篇、精華,於是據以熔鍊而成的新產品當然是精品了。但是話說回來,好材料遇到拙劣的工匠,就不一定收到好的效果,這裏便有所謂化工和畫工、神似和形似的區別。一個好的詞語,一種好的意境或一種好的表現方法,高明的巧匠可以從中得到啓發、借鑑,按自己的需要加以創新。例如《西廂記》中《送別》一折有“四圍山色中,一鞭殘照裏。

遍人間煩惱填胸臆,量這些大小車兒如何載得起?”寫離愁之重,小小車兒載不動。這個意思並不是王實甫創造的。董解元《西廂記諸宮調》就有“驢鞭半嫋,吟肩雙聳,休問離愁輕重,向個馬兒馱也馱不動”。只因王實甫是寫鶯鶯的離愁別恨,因此必須易馬爲車,不能照搬董解元的原話,但是寫離愁之重卻是一樣的。

董解元用馬形容離愁,也不是董解元的創造,宋人石孝友《玉樓春》詞已有“春愁離恨重於山,不信馬兒馱得動”的比喻。李清照的《武陵春》:“聞說雙溪春尚好,也擬泛輕舟。只恐雙溪舴艋舟,載不動許多愁。

”可見古詩詞中載愁的工具多得很,騎馬、乘車、坐船悉聽尊便,但總的說必須符合人物所處的現實環境,必須有助於人物刻畫。能融會貫通臻於至境的是高手,否則照葫蘆畫瓢,生搬硬套,即或很像,也是別人的東西。總之,《西廂記》的語言藝術是傑出的。

由於王實甫既能熟練地駕馭民間語言,又善於吸取古典詩詞中的精華爲己所用,兩者奇妙的結合,便形成既典雅又質樸,既有文采又不廢本色的獨特的藝術風格。而濃郁的詩情畫意,瀰漫在字裏行間,這卻是《西廂記》獲得文采派代表作的主要標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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